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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枚銅錢樣式和普通的幾乎一樣, 但是上面刻著的字和圖樣卻很是不同。
錢幣的一面刻著“風花雪月”四個大字，旁邊刻著幾朵瓊花，另外一面則是男女交合的圖樣。
“堂子錢？”
宋望朔的囈語讓紀明朝看了過來。
“什麽？”
她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緊緊捏在手裏的那一枚錢幣, 瞳孔一縮。
“哪裏來的堂子錢？”
宋望朔指了指旁邊的錢袋子。
紀明朝：“馬翠的？她怎麽會有堂子錢！”
堂子錢是青樓裏專用的一種“籌碼”。
嫖客進入青樓後，會用普通的貨幣換取堂子錢再來開銷。而妓女外出花銷也是使用這種錢幣, 收到堂子錢的商販可以再去向青樓兌換成普通貨幣。
這樣, 青樓就能更好的夠控制妓女，以防她們私自藏錢逃跑。
而每一座青樓裏的堂子錢都是自己制作且花樣不同。
紀明朝猜測道：“難不成馬翠和青樓裏的人有什麽聯系？”
若她是個賣脂粉的還好說，可能是妓女來買脂粉付的錢。可是馬翠是個媒人啊……
宋望朔有些頭疼：“也不知道這錢是哪座青樓的。”
“耿江！”
“耿大哥！”
耿江小跑著進來。
兩個祖宗又有啥事兒！
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，自家從來不近女色的郎君竟然摸出了一枚堂子錢給他。
“這是……”
紀明朝開口道：“這是馬翠那裏搜出來的。耿大哥，你知道這枚堂子錢是哪座青樓的嗎？”
耿江撓了撓頭。
“能流出堂子錢的青樓一定不小，我去打聽打聽。”
他也不多問, 轉身就走,
看著他的背影，紀明朝面露欽佩：“我很佩服耿大哥。”
酸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值房。
“哦？”
紀明朝轉過頭：“我是說佩服耿大哥的性子。”
“咳。”宋望朔語氣恢覆了正常, 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好奇心不重, 讓他幫忙做什麽，他從來不多問。就像剛剛那樣，要是我的話，我肯定會刨根問底。”
宋望朔：……
“你有沒有想過……”
“想過什麽？”
“耿江知道的很多。”
一個什麽都知道的人，怎麽會好奇心不重！只是耿江都是事後才會打聽。
宋望朔記得可清楚了。
耿江小時候趴在窗子面前看貓打架都能看一日, 還能回來給他分析白貓打黑貓是為了搶奪花貓……
紀明朝笑得直捂嘴。
好像還真是啊。
忙了一上午，二人都有些餓，紀明朝打開了食盒, 把那盤子紅果糕拿了出來。
她率先拿起一塊兒, 想要餵給宋望朔。
受寵若驚的宋望朔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，呆呆地張開了嘴。
可是一口卻咬到個空。
“嗯？”
沒有冷意的眼神裏滿是迷茫, 顯得又呆又可愛。
紀明朝晃了晃手上的糕點，滿臉戲謔。
“紅果糕很酸的，你可不能吃。不然……會酸倒牙的！”
她咬下一口，誇張地皺起了臉。
宋望朔啞口無言。
“喏。”
一塊嶄新的糕點餵到了他的嘴邊。
“這次不騙你了。”
宋望朔眼神有些發飄，看著她手邊那塊缺了一個角的紅果糕。
他……更想吃那一塊兒啊……
“發什麽呆？”
宋望朔回過神急忙就著她的手一口咬住。
“別急啊！”
宋望朔到底是生手，紅果糕都比較大。
他這樣一口下去，著實是有些勉強。
“少卿大人~你的禮儀呢~”
宋望朔艱難地嚼著，無法開口。
等他咽下去，紀明朝又拿起一塊兒。
“要不要我餵？”
在真切的福利和虛無的面子之間，宋望朔選擇了前者。
他聲如蚊訥。
“要。”
“求我。”
宋望朔並沒有猶豫，反而借機湊得近了些，萬年不變的表情多了幾分可憐的意味。
“求你了。”
“呃！”
巨大的抽氣聲在二人之前響起。
窗戶外，一臉震驚的徐維提著食盒死死地盯著他們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。
砰——
宋望朔殘存的理智讓他關上了窗戶。
“走門進來。”
過了片刻，徐維低低的聲音才響起：“是……”
等徐維慢步進來的時候，紀明朝已經恢覆了往常的模樣。
反正丟人的不是我。
看著埋著頭的徐維，宋望朔越想越氣，黑著臉。
“什麽事。”
沈默持續了一會兒。
“少卿——大人！”
徐維一下抱住了他的腿，大聲幹嚎。
“屬下什麽都沒有看見啊！”
正在敲門的高闊：看見啥了！
他直接伸頭進來：“咋了？”
這下，就連紀明朝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間。
宋望朔的臉更黑了，他用力拔出腿，強忍住踹人的沖動。
“說正事！”
“是！”徐維立即站好，“下官知道那個錢幣是哪兒來的。”
宋望朔臉色稍緩：“說。”
“是京城裏的瓊玉樓。”
紀明朝臉色一變，但是沒有作聲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宋望朔只想讓他快點走。
“那……下官告退？”
宋望朔冷著臉。
快退退退！
徐維一步三回頭，很是惶恐。
臨出門前，他鼓起勇氣，聲情並茂地大聲道：“下官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！”
他說完轉身就跑，只剩下滿腹疑惑的高闊和殺氣騰騰的另外兩人。
“他看見啥了？”
高闊的星目依舊一片清澈。
“他看見啥了？”
宋望朔知道他好對付，直接問道：“你有何事？”
“哦！”高闊一下就忘記了剛剛那茬子事，“是唐家那邊，唐夫人同意了。”
“嗯？”
高闊老實地交出一個錢袋。
“她的貼身婢女塞給我的，說讓我們別客氣，剖完後也不用麻煩，隨便縫兩針就可以送回去。當然，不縫也行。”
這也忒不客氣……
“錢袋送回去。”
高闊又摸出一個更大的錢袋：“這是給紀娘子的。”
紀明朝別過頭。
不要讓我犯錯誤啊！給錢讓她不縫唐煥的屍體，這簡直是雙重誘惑啊。
“都給她送回去。”
高闊點頭：“錢不要，事兒照辦是吧？”
宋望朔：“你也退下吧。”
怎麽可能真不縫！
高闊行禮離開。
宋望朔捂住了有些疲累的心，坐了下來。
“沒事兒吧？”
紀明朝覺得他今日真的受了不少“刺激”。
“沒事。”他擡起頭，“徐維那邊，我會警告他的。你……不用為難。”
紀明朝瀟灑一笑：“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宋望朔瞬間心潮澎湃。
難不成他能有名分了？
“唔……說正事。”
“好……”宋望朔自然不會在這事上為難她。
他相信只要他足夠用心，不需要任何手段，她也能接受他。
即使沒有……
他會失落，但是也沒法在這種事情上去想任何的辦法。
他立即調整好狀態。
“那個瓊玉樓有什麽問題？”
他記得剛剛一提到瓊玉樓表情就不太對。
紀明朝表情嚴肅了不少。
“你知道的，這些年，我們一直在調查這些人。而瓊玉樓，和唐煥有著不小的關系。”
“是他的產業？”
“算是，但是我們力量有限，調查到的東西不多，只是明庭覺得，背後之人怕是不止只有唐煥。”
青樓……唐煥……馬翠……孫英也是唐煥的人！
“我會讓人去查。怕不是關節就在瓊玉樓上。”
紀明朝知道這事情急不來。
“我們還是先去驗一驗唐煥的屍體。”
紀明朝一刀切下，目標直奔心臟而去。
果然……
唐煥的心臟不僅比尋常的更大些，還有著些許的破裂。
“唐煥當時嚇得不輕，一般情況下，有胸痹之癥的人即使是去世，心也只會變大，他的卻直接破裂，這實在不正常。”
宋望朔問道：“怎麽能看出心臟的大小是否正常？”
“正常人的心臟大小和自己的拳頭大小一致。”
“沒想到，唐煥竟然就這樣死了……”紀明朝收好刀具，言語裏滿是落寞。
當年和案情有關的蔣昌茂、關通達、唐煥接連死去。
只剩下高高在上的那些人。
“剩下的他們並沒有直接參與……也沒有人敢指證……”
宋望朔安慰道：“即使他們還活著也沒有什麽大用。要翻案本就不能只靠證據。”
他言語裏的深意讓紀明朝有些驚心。
“雖然聽你提起過，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安……秦王對他如此，是因為先皇後嗎？”
“這事情我只聽母親提起過……”
左右無人，宋望朔也不遮掩，說起了那一段往事。
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，被人刺殺流落民間。
那時還是一個賣酒女的皇後出於善心救了皇帝。
之後，皇帝傷愈回京，先帝駕崩，登基為帝。
已經成為天下之主的皇帝一直沒有忘記那個救過他的賣酒女。
就在登基後不久，皇帝將賣酒女接入後宮，力排眾議封為皇後。
二人濃情蜜意了好幾年，皇後也不負眾望生下了嫡長子——秦王。
皇後仁德賢淑，不僅對待妃嬪從不苛刻，還把後宮也打理得井井有條，又有子嗣傍身。
這令那些當年反對她的大臣都閉上了嘴。
然而，此時，問題卻出現在了皇帝身上。
後宮的一個妃嬪突然小產，各種證據間接指向了皇後。
當時後宮子嗣並不少，明眼人都知道皇後沒有必要對他人下手。
就連晉王的生母文貴妃等育有子嗣的妃嬪也為皇後求情。
可皇帝卻像是忘記了夫妻情分一樣，將皇後幽禁。
這下，就連大臣們都坐不住了。
皇後是國母，關系國本，怎能如此輕率對待！
可皇帝卻什麽都不聽。
皇後被幽禁兩個月後，文貴妃才找到了皇後被誣陷的證據。
可是，已經晚了。
皇後被幽禁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，因為精神上的打擊，幽禁解除後不久皇後就小產了。
皇帝大怒，將陷害皇後的妃嬪滅了門。
可是……
“皇後真正傷心的不是被誣陷，而是皇帝的不信任。”
紀明朝嘆氣：“真是不值，為了這樣的人活活把自己氣死。”
“其實皇後娘娘的死……另有原由。”宋望朔的聲音壓得極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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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？”
她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緊緊捏在手裏的那一枚錢幣, 瞳孔一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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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耿江！”
“耿大哥！”
耿江小跑著進來。
兩個祖宗又有啥事兒！
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，自家從來不近女色的郎君竟然摸出了一枚堂子錢給他。
“這是……”
紀明朝開口道：“這是馬翠那裏搜出來的。耿大哥，你知道這枚堂子錢是哪座青樓的嗎？”
耿江撓了撓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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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值房。
“哦？”
紀明朝轉過頭：“我是說佩服耿大哥的性子。”
“咳。”宋望朔語氣恢覆了正常, “怎麽說？”
“他好奇心不重, 讓他幫忙做什麽，他從來不多問。就像剛剛那樣，要是我的話，我肯定會刨根問底。”
宋望朔：……
“你有沒有想過……”
“想過什麽？”
“耿江知道的很多。”
一個什麽都知道的人，怎麽會好奇心不重！只是耿江都是事後才會打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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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江小時候趴在窗子面前看貓打架都能看一日, 還能回來給他分析白貓打黑貓是為了搶奪花貓……
紀明朝笑得直捂嘴。
好像還真是啊。
忙了一上午，二人都有些餓，紀明朝打開了食盒, 把那盤子紅果糕拿了出來。
她率先拿起一塊兒, 想要餵給宋望朔。
受寵若驚的宋望朔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，呆呆地張開了嘴。
可是一口卻咬到個空。
“嗯？”
沒有冷意的眼神裏滿是迷茫, 顯得又呆又可愛。
紀明朝晃了晃手上的糕點，滿臉戲謔。
“紅果糕很酸的，你可不能吃。不然……會酸倒牙的！”
她咬下一口，誇張地皺起了臉。
宋望朔啞口無言。
“喏。”
一塊嶄新的糕點餵到了他的嘴邊。
“這次不騙你了。”
宋望朔眼神有些發飄，看著她手邊那塊缺了一個角的紅果糕。
他……更想吃那一塊兒啊……
“發什麽呆？”
宋望朔回過神急忙就著她的手一口咬住。
“別急啊！”
宋望朔到底是生手，紅果糕都比較大。
他這樣一口下去，著實是有些勉強。
“少卿大人~你的禮儀呢~”
宋望朔艱難地嚼著，無法開口。
等他咽下去，紀明朝又拿起一塊兒。
“要不要我餵？”
在真切的福利和虛無的面子之間，宋望朔選擇了前者。
他聲如蚊訥。
“要。”
“求我。”
宋望朔並沒有猶豫，反而借機湊得近了些，萬年不變的表情多了幾分可憐的意味。
“求你了。”
“呃！”
巨大的抽氣聲在二人之前響起。
窗戶外，一臉震驚的徐維提著食盒死死地盯著他們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。
砰——
宋望朔殘存的理智讓他關上了窗戶。
“走門進來。”
過了片刻，徐維低低的聲音才響起：“是……”
等徐維慢步進來的時候，紀明朝已經恢覆了往常的模樣。
反正丟人的不是我。
看著埋著頭的徐維，宋望朔越想越氣，黑著臉。
“什麽事。”
沈默持續了一會兒。
“少卿——大人！”
徐維一下抱住了他的腿，大聲幹嚎。
“屬下什麽都沒有看見啊！”
正在敲門的高闊：看見啥了！
他直接伸頭進來：“咋了？”
這下，就連紀明朝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間。
宋望朔的臉更黑了，他用力拔出腿，強忍住踹人的沖動。
“說正事！”
“是！”徐維立即站好，“下官知道那個錢幣是哪兒來的。”
宋望朔臉色稍緩：“說。”
“是京城裏的瓊玉樓。”
紀明朝臉色一變，但是沒有作聲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宋望朔只想讓他快點走。
“那……下官告退？”
宋望朔冷著臉。
快退退退！
徐維一步三回頭，很是惶恐。
臨出門前，他鼓起勇氣，聲情並茂地大聲道：“下官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！”
他說完轉身就跑，只剩下滿腹疑惑的高闊和殺氣騰騰的另外兩人。
“他看見啥了？”
高闊的星目依舊一片清澈。
“他看見啥了？”
宋望朔知道他好對付，直接問道：“你有何事？”
“哦！”高闊一下就忘記了剛剛那茬子事，“是唐家那邊，唐夫人同意了。”
“嗯？”
高闊老實地交出一個錢袋。
“她的貼身婢女塞給我的，說讓我們別客氣，剖完後也不用麻煩，隨便縫兩針就可以送回去。當然，不縫也行。”
這也忒不客氣……
“錢袋送回去。”
高闊又摸出一個更大的錢袋：“這是給紀娘子的。”
紀明朝別過頭。
不要讓我犯錯誤啊！給錢讓她不縫唐煥的屍體，這簡直是雙重誘惑啊。
“都給她送回去。”
高闊點頭：“錢不要，事兒照辦是吧？”
宋望朔：“你也退下吧。”
怎麽可能真不縫！
高闊行禮離開。
宋望朔捂住了有些疲累的心，坐了下來。
“沒事兒吧？”
紀明朝覺得他今日真的受了不少“刺激”。
“沒事。”他擡起頭，“徐維那邊，我會警告他的。你……不用為難。”
紀明朝瀟灑一笑：“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宋望朔瞬間心潮澎湃。
難不成他能有名分了？
“唔……說正事。”
“好……”宋望朔自然不會在這事上為難她。
他相信只要他足夠用心，不需要任何手段，她也能接受他。
即使沒有……
他會失落，但是也沒法在這種事情上去想任何的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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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的，這些年，我們一直在調查這些人。而瓊玉樓，和唐煥有著不小的關系。”
“是他的產業？”
“算是，但是我們力量有限，調查到的東西不多，只是明庭覺得，背後之人怕是不止只有唐煥。”
青樓……唐煥……馬翠……孫英也是唐煥的人！
“我會讓人去查。怕不是關節就在瓊玉樓上。”
紀明朝知道這事情急不來。
“我們還是先去驗一驗唐煥的屍體。”
紀明朝一刀切下，目標直奔心臟而去。
果然……
唐煥的心臟不僅比尋常的更大些，還有著些許的破裂。
“唐煥當時嚇得不輕，一般情況下，有胸痹之癥的人即使是去世，心也只會變大，他的卻直接破裂，這實在不正常。”
宋望朔問道：“怎麽能看出心臟的大小是否正常？”
“正常人的心臟大小和自己的拳頭大小一致。”
“沒想到，唐煥竟然就這樣死了……”紀明朝收好刀具，言語裏滿是落寞。
當年和案情有關的蔣昌茂、關通達、唐煥接連死去。
只剩下高高在上的那些人。
“剩下的他們並沒有直接參與……也沒有人敢指證……”
宋望朔安慰道：“即使他們還活著也沒有什麽大用。要翻案本就不能只靠證據。”
他言語裏的深意讓紀明朝有些驚心。
“雖然聽你提起過，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安……秦王對他如此，是因為先皇後嗎？”
“這事情我只聽母親提起過……”
左右無人，宋望朔也不遮掩，說起了那一段往事。
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，被人刺殺流落民間。
那時還是一個賣酒女的皇後出於善心救了皇帝。
之後，皇帝傷愈回京，先帝駕崩，登基為帝。
已經成為天下之主的皇帝一直沒有忘記那個救過他的賣酒女。
就在登基後不久，皇帝將賣酒女接入後宮，力排眾議封為皇後。
二人濃情蜜意了好幾年，皇後也不負眾望生下了嫡長子——秦王。
皇後仁德賢淑，不僅對待妃嬪從不苛刻，還把後宮也打理得井井有條，又有子嗣傍身。
這令那些當年反對她的大臣都閉上了嘴。
然而，此時，問題卻出現在了皇帝身上。
後宮的一個妃嬪突然小產，各種證據間接指向了皇後。
當時後宮子嗣並不少，明眼人都知道皇後沒有必要對他人下手。
就連晉王的生母文貴妃等育有子嗣的妃嬪也為皇後求情。
可皇帝卻像是忘記了夫妻情分一樣，將皇後幽禁。
這下，就連大臣們都坐不住了。
皇後是國母，關系國本，怎能如此輕率對待！
可皇帝卻什麽都不聽。
皇後被幽禁兩個月後，文貴妃才找到了皇後被誣陷的證據。
可是，已經晚了。
皇後被幽禁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，因為精神上的打擊，幽禁解除後不久皇後就小產了。
皇帝大怒，將陷害皇後的妃嬪滅了門。
可是……
“皇後真正傷心的不是被誣陷，而是皇帝的不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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